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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赵苏台揣着手炉,冰凉的手渐渐温热起来,还真有用。    “手被风吹着了,那就休息几天,你不是想要跟临娘请教刺绣,俞为跟我说,临娘也期盼着见见你。”    赵苏台心中情绪翻涌,压了几压:“好啊,临娘就是俞将军妻子的小名吗,真好听,正好能见识见识刺绣大家的绣样。”    “不是小名,临娘就名临娘。”商岐解释。    赵苏台本也不在乎,只是没话找话罢了,只要能让她见着人就行。    她虽收敛着心情,可细心关注她的人自然能从她的眼角看出不一样来。    商岐突然叫了她一声:“苏台。”    赵苏台心情好,也没介意他这声苏台,她视线看向他,未料他开口说的话瞬间给她泼了一桶冷水。    “梁都来信说派了使者过来,巧的很,我打听着这位使者也是泊州人,你离家许久,不知你母亲是否悔过将你嫁人做续弦。”    赵苏台都快忘了自己当初编的瞎话了。    她犹犹豫豫,手心的手炉似乎都成了一个烫手山芋:“可能……可能后悔过吧。”    “那你后悔吗?”他话锋一转,“……逃了之后来盛京。”    像是打哑谜一样,他故意停顿了很久。    赵苏台微微蹙眉,心下发紧:“我,虽是迫不得已,才逃来盛京,可我从不后悔。”    商岐嗯了一声,似是相信了她。    “你说家里是做香烛生意的?”    赵苏台努力回忆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