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
一个瓶子碰了碰:“一瓶酒一个问题,我喝了,你别赖。” “说吧,又想问什么?” 覃冶看着他:“你弹琴的时候,究竟开不开心?” 谢白榆没想到是这么个问题。他捏着鸡rou串的竹签子转了转,又放回自己手边的小盘子。 “在小半是开心的,在夜书看情况。”谢白榆说,“跟你的场,也开心。” “那我问问森莫,能不能以后你都跟我的场。”覃冶打开微信,真的要发消息。 谢白榆没拦。他很轻地叫了一声覃冶:“我开心这么重要吗。” “重要。”覃冶说,“而且我希望,我有办法让你开心。” 谢白榆把桌上另一瓶酒拿过来喝了一口:“你真不好奇为什么?送你个问题。” 覃冶配合着他:“为什么?” “你还记不记得,你跟我说过,我弹琴很好听。”谢白榆拨弄着玻璃瓶上的标签,“但是你没说,‘不愧是谢老师的儿子’,边老师也没说过。我烦透这句话了。” 谢白榆说着,后知后觉有些迟来的委屈:“无论我付出了多少努力,一首曲子练了多久,好像都能被一句话盖过去:谢老师的儿子,有天赋。但是后来我发现,如果我表现得很烂,他们就不会提我妈名字了。他们会在背后议论可那没关系,只要能解绑,我都可以。”